010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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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云山,你这忘恩负义,泯灭人性之徒也配指责别人是叛徒?!”

    “你趁我父亲受伤,用残忍的手段剥去他毕生武功转移到你儿子的身上,当着我父亲的面手起刀落,杀害我的母亲。”

    “你以为我会永远被蒙在鼓里,当你身边最忠诚的那条狗?!”

    姚二悲怆地笑着,眼中带泪,“你的罪行还真的是罄竹难书。”

    “我刚出生那一年,你杀害我父母冒充我爹的兄弟,回到庆云堡暗中残害那些反抗于你的人。”

    姚二右手颤抖着紧握匕首。

    “是谁跟你胡说八道?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你被人利用了。”姚云山拒不承认。

    脸上没有一丝心虚愧疚的表情,心里逐一排查身边的人,谁最有可能知道当年的事,姚二几乎寸步不离近身伺候的,最有可能的还是身边人。

    “你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却还是百密一疏。”

    “你以为那看到事情经过的人就真的是疯子吗?心安到没确定他真的断气就离开了。”

    “疯子的话你也信?”姚云山觉得安抚不了也可以迷惑他,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有利,他还不能死。

    一副苦口婆心宽宏大量的样子,“姚二,念在你受人蛊惑被人利用,现在收手我权当这事没发生过。”

    “收起你的假仁假义,证据我都已经找到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线装小本,轻蔑地笑道,“我母亲早把每天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还有,我不叫姚二,我叫姚在希,我父母取的,希望尚在的意思。”

    说话的同时趁姚云山不备,匕首已刺进他的心口位置,“想死得痛快?没那么容易!”

    姚在希像疯了一样拼命在姚云山身上补刀,才一会儿他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不下百条的伤痕。

    小黑看着这血腥的画面都挑起眉,不解地问道:“你干嘛不去救他?之前你不是千辛万苦也要救那老百姓?”

    “江湖中事我不管,也管不了。只要人不犯我就行。”耸耸肩,对于血腥的画面是司空见惯,免疫了。

    一个飞身而下,站在几近疯狂的姚在希面前,面无表情地道:“你的债讨完了,该轮到我了。”

    错愕地看着忽然出现的胥小小,虽然慢几拍,但还是举起刀防卫着。

    “你的仇报了,欠我的债该还了。”

    姚在希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丫鬟装扮的胥小小,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她。

    “需要我提醒你是吧。昨天在酒楼邀我与你们少堡主一见的人是你吧。”

    “是你?!你男扮女装混进来了。”惊讶、佩服同时出现在他脸上,“你还真不怕死。”

    “你们少堡主应该有不少敌人吧?!就因为我对他不理睬就要捉我?”她真的很好奇,心xiong如此狭窄之人就算武功再高也难敌别人的暗算,就如这次。

    “没有,他不会,是因为我骗他说蛇群是你引来,吓唬峨芮派碧儿姑娘,让她们出丑的。”脸上带着愧疚,“那碧儿姑娘是姚呈羿的意中人。”

    此时还躲在横梁上看戏的小黑,笑出老鼠的声音,这姚在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了事实的真相,所以胥小小被人搜捕也是她咎由自取。

    姚在希没有长歪,三观还是很正的,“小兄弟,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哪怕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而且他也发过誓,谁可以助他报仇,此生就为那人做牛做马。

    眯眼看了他一会儿,风牛不相干地点了点病榻上的人,“那人你不杀了?”

    “不,所有的事他都不知情,姚云山把他保护得很好。”是非他还是懂得分的,除了对不起眼前的人。

    “你就不怕他找你报仇?

    “失去我父亲的功力,他就是个废人。”就算长白山的神医亲自伺候治疗,最多也就能像正常人活着,武功是不能再练的,何况他连天资平庸都算不上。

    更何况姚云山一死,早就被利欲熏心取代原淳朴心性多年的庆云堡会变得四分五裂,抢个你死我活,没有人会管他姚呈羿的了。

    “既然命都给我了,那就从这刻开始,你是我的奴隶,生死不由己。”不等他回应,接过跳下来的小黑,脚尖轻点几下就从窗户飞到外面的树上。

    勉强接受的姚在希反应迟钝地跳到房外,有点吃力的跟着故意放慢速度等他的胥小小。

    “为什么收留他,带着他等于带了个拖油瓶。”扭头看了一眼与她们有些距离的姚在希,真的不明白胥小小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这人做事真的很矛盾,一会儿救人,一会儿又见死不救,一会儿又说江湖事管不了,活都让你做完了。”小黑觉得她这人的心思真的捉摸不定。

    “随心不好吗?”眨了下眼轻笑着。

    “你刚是没留意到他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然你也会这么做的,就当日行一善,等他找回活下去的动力就让人滚蛋。”

    “所以也不计较他利用你陷害你诬陷你的仇了?!”

    “有这回事?”

    风声呼呼地从耳边经过,人猫对话以为身后的人距离远听不到,但他偶尔还是能听到几个字,心里已是感动。

    他也不好奇胥小小身边没人,到底是跟谁在说话,毕竟这是人家的事。

    “爹,娘,我这次真的遇到好人了。”

    ***

    胥小小一下子就坐到路旁的大石头上,拿出腰间的水袋就猛往嘴里灌水,“走了这么远,应该安全了。”

    “其实你这身装扮,根本就没人会把你跟那毛头小子联系在一起。”小黑嗤笑着说出事实。

    “主子这是怕有危险的是我,毕竟庆云堡上下这么多人都认识我。”姚在希气喘吁吁地随后赶到,本来以为难开口的主子两字原来也不难说出。

    “其实我也可以男扮女装,没关系的。”

    一想到他男扮女装的样子,一人一猫都做出快吐的样子,那么阳刚的一张脸一点阴柔的气质都没有,女装?辣眼睛!

    “你别唤我主子,我不喜欢。”在她的概念里没有等级之分。

    “那公子?小姐?不管哪个称呼不是都很奇怪吗?”

    胥小小错愕,他说得似乎没错,谁让自己现在穿的是女装,而他一直根深蒂固她是个男的。

    “算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无奈地扶着额头休息。

    姚在希单膝跪地,拱手抱拳正式拜见主子,尔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雕刻精美,看着年代久远的木盒子双手托举递到她跟前。“这是我从庆云堡书房里拿出来的,跟我母亲的小本子一起存放的,现交给主子处置。”

    本想让他收回去自己保管,不料小黑的猫爪快一步地按在盒子上,“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