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父王，你还是不要卜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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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上清天。
金鳌岛。
碧游宫中。
在帝辛那份招贤榜的消息传到碧游宫时，通天圣人淡然一笑，道：“多宝，安排教中所有人仙境弟子去朝歌吧。”
“他们能在帝辛那里讨封到什么职位，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多宝道人点点头。
截教有教无类，万仙来朝，但人仙境弟子其实也不多。
人仙是渡劫失败，没有仙缘的人，又称散仙。
他们没有资格真正修炼仙道，只能享受人间富贵。
截教人才济济，人仙弟子自然也不会太多。
长耳定光仙的背叛，在截教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向来重视团结与忠诚的截教，居然出了长耳定光仙这么一个欺师灭祖的家伙。
多宝道人熟悉师尊行事，知道师尊定然会找机会还人王帝辛这一场因果。
多宝道人躬身一礼，道：“领法旨。”
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道：“师尊，人王称要敕封草头神一事，是否该提醒他一下？”
草头神根本不堪大用，敕封这些草头神，除了浪费成汤国运，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通天圣人沉吟片刻，道：“此事，为师也推演不出因果，就先静观其变吧。”
多宝道人瞬间就瞪大了双眼，几乎以为他听错了。
师尊也推演不出因果？
这，这怎么可能？
世间所草头神全都聚集在一起，也不过师尊一眼之事，怎么可能有无法推演的因果？
难道……又是人王帝辛？
此事，又是人王帝辛的谋划？
他想到了之前，师尊向他提到女娲宫事件中，与帝辛有关的所有因果都推演不出来一事，不由得眼角一跳。
人王帝辛，不简单啊。
当下，他不再多言，向通天圣人一礼后，转身离开碧游宫，将圣人法旨传到截教所有人仙境弟子处。
没过多久，就见九天十地，各处山河大流，洞天福地，仙家道场中，各有数道流光飞起，如同千星逐月一般，向着朝歌飞去。
人仙境的截教弟子，纷纷来到朝歌。
如此惊人之事，消息立刻就传开来。
看到居然有截教弟子入朝歌，哪怕这些只是截教的人仙弟子，这也代表着截教的某种态度。
一些一开始根本没把人王招贤榜放在心上的草头神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心思。
截教弟子齐入朝歌，定是有什么吾等不知的隐情。
吾等也去看看？
于是，在这些截教弟子入朝歌后，人间各地的草头神前往朝歌者，数量也多出许多。
……
朝歌以西。
过五关，越过数千里山河。
在岐山以西，有一座巨城。
城广墙高，人丁兴旺，自有一派兴盛之象。
这里，正是西伯侯的方国，西岐城。
西岐城正中，皇宫里。
一位慈眉善目，目光深邃，身披华服的老者，手持龟甲，正在推演先天数数。
在这位华服老者身侧，站着一个气质儒雅，带有书卷气的青年。
青年手中拿着一张皇榜。
正是人王招贤榜。
他一手拿着皇榜，一手扶着几案，目光落在老者手中龟甲上，鼻尖不自觉间，有几分细细汗珠渗出来。
老者轻摇手中龟甲，算出一卦，然后长长吁出一口气，面露笑容道：“此卦看似凶险，然而大势不可变。”
他的目光落在青年手中皇榜上，看似温和的面容下，有一股郁气闪过，他缓缓开口，道：“人王帝辛这张招贤榜，不过是一份空谈。”
“世间贤才，皆已各为其主。那人族之外，更不可能理会区区一个人王。”
“想招仙贤入朝歌？痴心妄想。”
这老者，正是西岐之主，有着西岐圣贤之称的姬昌，他精通紫微术数，能掐会算，卜卦一途，从不曾失算过。
站在他身边的青年，则是他的长子伯邑考，西岐名望仅次于姬昌，为人温润如玉，才气逼人，任何人与其接触，皆称如沐春风。
人王招贤榜传入西岐时，姬昌就立刻算了一卦。
结果卦象是虚风惊夜之象。
看似凶险，然而并无大碍。
姬昌轻拂了一下长须，笑道：“我们这位大王，组内阁，建六部，大动祖宗之法。”
“现在，又招贤纳士，甚至连外族也想纳入朝歌。果然是荒唐无稽。”
伯邑考犹豫了一下，道：“父王，你上次卜了一卦，说大王女娲宫进香，定会惹来大祸，然而那日除了天象异动，不曾见任何风波。”
“你上上次卜了一卦，说北海七十二方国叛商，闻仲要远征北海，十数年不归。然而北海七十二方国还没出北海，就被崇侯虎灭了。”
“父王，你这一次……真没算错？”
姬昌：……
“天命难测，天机不可泄漏，为父算得一星半点，就已经是难得，偶尔一些不准之处，那也是天命。”
伯邑考低下头，不再说话。
父王之前所有卜卦从来没有错过，然而自从北海之事开始，父王所有关于朝歌，关于大王之事，就没有对过。
姬昌淡然地看了长子一眼，就像是完全看透了对方所思一般，他摇摇头，道：“逆子，你当为父不知你心中所想？”
“然而为父这卦象对与否，根本不重要。”
“西岐代商而起，乃是天命。天命既定，连仙神都无法左右，又岂是人王可改变？”
“不管我们那位大王做了什么，终究难逃天命。而西岐需要等待的，只是天命加身而已。”
姬昌伸出手，向着朝歌的方向虚握一抓，道：“天命归于我西岐，人王这个招贤榜，最终只会是一个空谈。”
他话音刚落。
西岐重臣散宜生就快步入殿，连声道：“西伯侯，臣收到朝歌传来的消息，有十数名仙人响应人王招贤榜，入朝歌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
人仙对于真正的仙人来说，只是没有仙缘不入流的散仙，但对于他这样的凡人而言，依然在仙人之列。
哪怕数量只有十数名，依然足够让他紧张。
姬昌：？？？
伯邑考：？？？
姬昌和伯邑考同时觉得一股不安感涌上心头。
强烈的震惊让父子两人愣在原地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仙人去了朝歌？
那是仙人，不是凡夫俗子啊。
怎么会有仙人去朝歌？这怎么可能？
天命不是在西岐吗？为何仙人会入朝歌？
一定是假消息。
一定是人王宣传出来以壮声势的假消息。
一直到散宜生再次开口后，姬昌才终于回过神来，他轻咳一声，拿起龟甲，“不慌，待本侯先卜一卦。”
伯邑考嘴角一抽，道：“父王，你还是不要卜卦了。”
姬昌：……
同一时间。
上清天。
金鳌岛。
碧游宫中。
在帝辛那份招贤榜的消息传到碧游宫时，通天圣人淡然一笑，道：“多宝，安排教中所有人仙境弟子去朝歌吧。”
“他们能在帝辛那里讨封到什么职位，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多宝道人点点头。
截教有教无类，万仙来朝，但人仙境弟子其实也不多。
人仙是渡劫失败，没有仙缘的人，又称散仙。
他们没有资格真正修炼仙道，只能享受人间富贵。
截教人才济济，人仙弟子自然也不会太多。
长耳定光仙的背叛，在截教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向来重视团结与忠诚的截教，居然出了长耳定光仙这么一个欺师灭祖的家伙。
多宝道人熟悉师尊行事，知道师尊定然会找机会还人王帝辛这一场因果。
多宝道人躬身一礼，道：“领法旨。”
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道：“师尊，人王称要敕封草头神一事，是否该提醒他一下？”
草头神根本不堪大用，敕封这些草头神，除了浪费成汤国运，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通天圣人沉吟片刻，道：“此事，为师也推演不出因果，就先静观其变吧。”
多宝道人瞬间就瞪大了双眼，几乎以为他听错了。
师尊也推演不出因果？
这，这怎么可能？
世间所草头神全都聚集在一起，也不过师尊一眼之事，怎么可能有无法推演的因果？
难道……又是人王帝辛？
此事，又是人王帝辛的谋划？
他想到了之前，师尊向他提到女娲宫事件中，与帝辛有关的所有因果都推演不出来一事，不由得眼角一跳。
人王帝辛，不简单啊。
当下，他不再多言，向通天圣人一礼后，转身离开碧游宫，将圣人法旨传到截教所有人仙境弟子处。
没过多久，就见九天十地，各处山河大流，洞天福地，仙家道场中，各有数道流光飞起，如同千星逐月一般，向着朝歌飞去。
人仙境的截教弟子，纷纷来到朝歌。
如此惊人之事，消息立刻就传开来。
看到居然有截教弟子入朝歌，哪怕这些只是截教的人仙弟子，这也代表着截教的某种态度。
一些一开始根本没把人王招贤榜放在心上的草头神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心思。
截教弟子齐入朝歌，定是有什么吾等不知的隐情。
吾等也去看看？
于是，在这些截教弟子入朝歌后，人间各地的草头神前往朝歌者，数量也多出许多。
……
朝歌以西。
过五关，越过数千里山河。
在岐山以西，有一座巨城。
城广墙高，人丁兴旺，自有一派兴盛之象。
这里，正是西伯侯的方国，西岐城。
西岐城正中，皇宫里。
一位慈眉善目，目光深邃，身披华服的老者，手持龟甲，正在推演先天数数。
在这位华服老者身侧，站着一个气质儒雅，带有书卷气的青年。
青年手中拿着一张皇榜。
正是人王招贤榜。
他一手拿着皇榜，一手扶着几案，目光落在老者手中龟甲上，鼻尖不自觉间，有几分细细汗珠渗出来。
老者轻摇手中龟甲，算出一卦，然后长长吁出一口气，面露笑容道：“此卦看似凶险，然而大势不可变。”
他的目光落在青年手中皇榜上，看似温和的面容下，有一股郁气闪过，他缓缓开口，道：“人王帝辛这张招贤榜，不过是一份空谈。”
“世间贤才，皆已各为其主。那人族之外，更不可能理会区区一个人王。”
“想招仙贤入朝歌？痴心妄想。”
这老者，正是西岐之主，有着西岐圣贤之称的姬昌，他精通紫微术数，能掐会算，卜卦一途，从不曾失算过。
站在他身边的青年，则是他的长子伯邑考，西岐名望仅次于姬昌，为人温润如玉，才气逼人，任何人与其接触，皆称如沐春风。
人王招贤榜传入西岐时，姬昌就立刻算了一卦。
结果卦象是虚风惊夜之象。
看似凶险，然而并无大碍。
姬昌轻拂了一下长须，笑道：“我们这位大王，组内阁，建六部，大动祖宗之法。”
“现在，又招贤纳士，甚至连外族也想纳入朝歌。果然是荒唐无稽。”
伯邑考犹豫了一下，道：“父王，你上次卜了一卦，说大王女娲宫进香，定会惹来大祸，然而那日除了天象异动，不曾见任何风波。”
“你上上次卜了一卦，说北海七十二方国叛商，闻仲要远征北海，十数年不归。然而北海七十二方国还没出北海，就被崇侯虎灭了。”
“父王，你这一次……真没算错？”
姬昌：……
“天命难测，天机不可泄漏，为父算得一星半点，就已经是难得，偶尔一些不准之处，那也是天命。”
伯邑考低下头，不再说话。
父王之前所有卜卦从来没有错过，然而自从北海之事开始，父王所有关于朝歌，关于大王之事，就没有对过。
姬昌淡然地看了长子一眼，就像是完全看透了对方所思一般，他摇摇头，道：“逆子，你当为父不知你心中所想？”
“然而为父这卦象对与否，根本不重要。”
“西岐代商而起，乃是天命。天命既定，连仙神都无法左右，又岂是人王可改变？”
“不管我们那位大王做了什么，终究难逃天命。而西岐需要等待的，只是天命加身而已。”
姬昌伸出手，向着朝歌的方向虚握一抓，道：“天命归于我西岐，人王这个招贤榜，最终只会是一个空谈。”
他话音刚落。
西岐重臣散宜生就快步入殿，连声道：“西伯侯，臣收到朝歌传来的消息，有十数名仙人响应人王招贤榜，入朝歌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
人仙对于真正的仙人来说，只是没有仙缘不入流的散仙，但对于他这样的凡人而言，依然在仙人之列。
哪怕数量只有十数名，依然足够让他紧张。
姬昌：？？？
伯邑考：？？？
姬昌和伯邑考同时觉得一股不安感涌上心头。
强烈的震惊让父子两人愣在原地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仙人去了朝歌？
那是仙人，不是凡夫俗子啊。
怎么会有仙人去朝歌？这怎么可能？
天命不是在西岐吗？为何仙人会入朝歌？
一定是假消息。
一定是人王宣传出来以壮声势的假消息。
一直到散宜生再次开口后，姬昌才终于回过神来，他轻咳一声，拿起龟甲，“不慌，待本侯先卜一卦。”
伯邑考嘴角一抽，道：“父王，你还是不要卜卦了。”
姬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