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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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在审核近期的投资项目书时，发现茂盛地产近两年的利润增速过高。又没有特别大的项目进展，究竟怎么回事？这种企业怎么通过的市场部审核递交过来的？
丁故来到陈渊办公室，陈渊把项目书递给了丁故，问：“这个项目是谁跟的？”
丁故一看是茂盛地产，说：“我之前已经把这个项目否了，市场部吴总说非要您看一眼，这不，拿来了。”
“这样吧，你派人调查一下，如果真的是潜力股，那说明我们多心了，如果不是，怎们可得把好关。5000万可不是小数目。”陈渊给丁故了一个眼神，丁故心里清楚老大的意思。他知道，有些人他得罪不起，但是大是大非面前，陈渊是可以应对的。
丁故对茂盛地产多少有些了解，这个公司是一家当地企业，幕后老板有过黑社会背景，这些年因为拆迁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
这次对茂盛地产的调查必须是秘密进行的，毕竟不能大张旗鼓地调查，太伤市场部吴总的面子。毕竟，陈总和董事长也交情非浅。
“说说吧，怎么样能悄无声息地调查取证？”丁故召开了一组的头脑风暴会议。
“蹲点吧，现在外围看一看。”
“蹲点不起作用，咱们要看到实际账本才行。”
“账本那么好看的，即便好看，咱们谁去，谁不认识咱们？”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半天没有具体方案。
“组长，让我去吧，我脸生。他们肯定不会怀疑！”程寒听出了问题的端倪，此时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核心点，一是得陌生人悄悄调研，二是得看到财务数据。
“不行，你去太危险，万一有个意外，我们谁都担不起。”丁故听到程寒要去，打心底佩服这个女孩的勇气。
“对，一组又不是没人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你去。”
“是啊！”
程寒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去，这个问题一定会很棘手，继续说到：“没有那么夸张，这样，大家在周边观察，想办法混进去，现在是法制社会，不会有事的。”
……
大家沉思了良久，同意了程寒的提议。
茂盛地产位于城西的城中村三爻村南侧，围墙圈了近200亩的地，围墙里有三栋建筑，最中间的是办公楼。
在得知茂盛地产招聘文员的信息后，程寒拿着简历来到茂盛地产的门口。
“大爷，我来应聘的，麻烦您开下门。”程寒笑容可掬地地说道。
“姑娘，快走吧，这家公司不行！很多人都发不出工资。”大爷见姑娘面容清秀，语重心长地劝程寒，生怕她上当受骗！
“啊，不至于吧？这么大的公司。”正说话间从前面走来一个人，面容黝黑，叼根烟，八字腿，一副嚣张跋扈的样貌，大爷随即闭口不言。
“你干什么的？”八字腿凶巴巴地问。
“我是来应聘的，我看你们招文员？”程寒故做虔诚的样子回答。
“那你进来吧。”八字腿较之前柔和了不少！
盛夏的阳光照在茂盛地产白扑扑的水泥地面上，无比刺眼！这茂盛地产竟一棵树也没有！枉费了这么个不切实际的名字。
程寒来到二楼的办公室，一群人满是当地的脏话不知在交流着什么？见到有陌生人上来，安静了不少，齐刷刷盯着这个陌生女孩，窥探她的来意！
“来应聘文员的，你们忙你们。”八字腿特意解释了一下，这群人又开始了乱哄哄的交流，有人眉飞色舞，有人举止夸张。这幅景象让程寒加深了街头混混的印象。
八字腿把程寒带到了最里面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正在嗑瓜子的中年妇女，八字腿笑嘻嘻地说：“姐，来面试文员的。”
这人叫张芬，是茂盛地产老板张卫国的姐姐，像极了电视剧里大姐大的样子。张芬抽了一眼程寒说到：“模样还挺俊，干过啥工作啊？”
程寒急忙递了自己的简历说：“我在国企干过会计，工资不高又被排挤，就辞职了，这是我的简历。”
张芬接过简历看都没看就放一边了，吐了嘴里的瓜子皮说：“工资3000，没有奖金，干不干？”
程寒犹豫了一下，说：“能不能再多点？这工资和我之前工资差不多。你们又没有五险一金。”
张芬眼珠子转了一下说：“你干过会计，这样吧，给你加1000，你把会计也兼上，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行！”程寒顺着张芬的激将法就坡下驴了，她紧张的优点冒汗，还好是夏天，分辨不出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明天来上班吧。”
“谢谢姐，我明天准时上班。”程寒出门后拐了两个弯给丁故打了个电话，丁故早已看见她离开了，这才放心。
第二天程寒如约地来到茂盛地产。这里依然像是昨天一样的场景，一干闲杂人等不知所云地聊天，全然不像是员工上班时的样子。再看看这冷清的办公室，程寒多少有点不明白他们招文员的用意为何？这简直就是一家皮包公司嘛。
张芬交给程寒一摞资料，说是这是总经理要申报一个项目用的。程寒把文件整理好后，发现全都是一些所为各个项目的进展、结算等手续。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应该就是为了应对国投投资的材料所需。
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刚才吵闹的声音也顿时消失了，程寒拿着水杯接水，见一男人夹着手提包，两人尾随其后，这应该是就是张卫国无疑。
张卫国瞅了一眼程寒，倒也没有搭理，自顾自进了办公室。她靠近办公室的门，听见张卫国和张芬说：“姐，材料准备好没有，西城国投估计最近就会派人来审查。”
“正整理着呢，就是昨天招的这个小姑娘。”
“靠谱吗？”
“看着挺老实的。”
“那就好。对了，财务报表得抓紧做细了，要不前功尽弃，听说那个陈渊是个财务通。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知道了，放心吧。”
“行，那我走了。”
程寒急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刚才整理好的材料分类码好放在了张芬的办公桌上。
张芬回来后忙不迭地夸赞：“到底是在国企上过班的，效率就是高。”
程寒客气地说：“张姐过奖了，对我们做会计的，这点活很简单就完成了。”
张芬沉思了一会说：“你是学会计的，姐这刚好有个事。”
“您说。”
“本来呢，是想找外面会计给一做，这不刚好是你的专业，那你就看着给一做算了。咱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什么账？有账务明细和发票吗？有的话很好处理。”程寒可以问道。
张芬凑到程寒身边耳语了一番，程寒急忙说：“这不行，张姐，假账是犯法的。”
“别担心，现在外面都这么做，放心，亏待不了你，两万，怎么样？”
“你确定就是一些明细？大帐不管？”程寒故作犹豫。
“就是明细，跟大帐对上就行。”
“好吧……就这一回，以后可不能了。我回去做，明天给你拿来。”
“好好好。”张芬异常高兴。
程寒此时已经将两人的谈话全都录了音，对于他们而言，有了这点证据就足以拒绝投资了，至于其他，已经无所谓了，程寒带着录音和随处可拍的照片回到了西城国投。
陈渊在审核近期的投资项目书时，发现茂盛地产近两年的利润增速过高。又没有特别大的项目进展，究竟怎么回事？这种企业怎么通过的市场部审核递交过来的？
丁故来到陈渊办公室，陈渊把项目书递给了丁故，问：“这个项目是谁跟的？”
丁故一看是茂盛地产，说：“我之前已经把这个项目否了，市场部吴总说非要您看一眼，这不，拿来了。”
“这样吧，你派人调查一下，如果真的是潜力股，那说明我们多心了，如果不是，怎们可得把好关。5000万可不是小数目。”陈渊给丁故了一个眼神，丁故心里清楚老大的意思。他知道，有些人他得罪不起，但是大是大非面前，陈渊是可以应对的。
丁故对茂盛地产多少有些了解，这个公司是一家当地企业，幕后老板有过黑社会背景，这些年因为拆迁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
这次对茂盛地产的调查必须是秘密进行的，毕竟不能大张旗鼓地调查，太伤市场部吴总的面子。毕竟，陈总和董事长也交情非浅。
“说说吧，怎么样能悄无声息地调查取证？”丁故召开了一组的头脑风暴会议。
“蹲点吧，现在外围看一看。”
“蹲点不起作用，咱们要看到实际账本才行。”
“账本那么好看的，即便好看，咱们谁去，谁不认识咱们？”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半天没有具体方案。
“组长，让我去吧，我脸生。他们肯定不会怀疑！”程寒听出了问题的端倪，此时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核心点，一是得陌生人悄悄调研，二是得看到财务数据。
“不行，你去太危险，万一有个意外，我们谁都担不起。”丁故听到程寒要去，打心底佩服这个女孩的勇气。
“对，一组又不是没人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你去。”
“是啊！”
程寒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去，这个问题一定会很棘手，继续说到：“没有那么夸张，这样，大家在周边观察，想办法混进去，现在是法制社会，不会有事的。”
……
大家沉思了良久，同意了程寒的提议。
茂盛地产位于城西的城中村三爻村南侧，围墙圈了近200亩的地，围墙里有三栋建筑，最中间的是办公楼。
在得知茂盛地产招聘文员的信息后，程寒拿着简历来到茂盛地产的门口。
“大爷，我来应聘的，麻烦您开下门。”程寒笑容可掬地地说道。
“姑娘，快走吧，这家公司不行！很多人都发不出工资。”大爷见姑娘面容清秀，语重心长地劝程寒，生怕她上当受骗！
“啊，不至于吧？这么大的公司。”正说话间从前面走来一个人，面容黝黑，叼根烟，八字腿，一副嚣张跋扈的样貌，大爷随即闭口不言。
“你干什么的？”八字腿凶巴巴地问。
“我是来应聘的，我看你们招文员？”程寒故做虔诚的样子回答。
“那你进来吧。”八字腿较之前柔和了不少！
盛夏的阳光照在茂盛地产白扑扑的水泥地面上，无比刺眼！这茂盛地产竟一棵树也没有！枉费了这么个不切实际的名字。
程寒来到二楼的办公室，一群人满是当地的脏话不知在交流着什么？见到有陌生人上来，安静了不少，齐刷刷盯着这个陌生女孩，窥探她的来意！
“来应聘文员的，你们忙你们。”八字腿特意解释了一下，这群人又开始了乱哄哄的交流，有人眉飞色舞，有人举止夸张。这幅景象让程寒加深了街头混混的印象。
八字腿把程寒带到了最里面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正在嗑瓜子的中年妇女，八字腿笑嘻嘻地说：“姐，来面试文员的。”
这人叫张芬，是茂盛地产老板张卫国的姐姐，像极了电视剧里大姐大的样子。张芬抽了一眼程寒说到：“模样还挺俊，干过啥工作啊？”
程寒急忙递了自己的简历说：“我在国企干过会计，工资不高又被排挤，就辞职了，这是我的简历。”
张芬接过简历看都没看就放一边了，吐了嘴里的瓜子皮说：“工资3000，没有奖金，干不干？”
程寒犹豫了一下，说：“能不能再多点？这工资和我之前工资差不多。你们又没有五险一金。”
张芬眼珠子转了一下说：“你干过会计，这样吧，给你加1000，你把会计也兼上，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行！”程寒顺着张芬的激将法就坡下驴了，她紧张的优点冒汗，还好是夏天，分辨不出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明天来上班吧。”
“谢谢姐，我明天准时上班。”程寒出门后拐了两个弯给丁故打了个电话，丁故早已看见她离开了，这才放心。
第二天程寒如约地来到茂盛地产。这里依然像是昨天一样的场景，一干闲杂人等不知所云地聊天，全然不像是员工上班时的样子。再看看这冷清的办公室，程寒多少有点不明白他们招文员的用意为何？这简直就是一家皮包公司嘛。
张芬交给程寒一摞资料，说是这是总经理要申报一个项目用的。程寒把文件整理好后，发现全都是一些所为各个项目的进展、结算等手续。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应该就是为了应对国投投资的材料所需。
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刚才吵闹的声音也顿时消失了，程寒拿着水杯接水，见一男人夹着手提包，两人尾随其后，这应该是就是张卫国无疑。
张卫国瞅了一眼程寒，倒也没有搭理，自顾自进了办公室。她靠近办公室的门，听见张卫国和张芬说：“姐，材料准备好没有，西城国投估计最近就会派人来审查。”
“正整理着呢，就是昨天招的这个小姑娘。”
“靠谱吗？”
“看着挺老实的。”
“那就好。对了，财务报表得抓紧做细了，要不前功尽弃，听说那个陈渊是个财务通。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知道了，放心吧。”
“行，那我走了。”
程寒急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刚才整理好的材料分类码好放在了张芬的办公桌上。
张芬回来后忙不迭地夸赞：“到底是在国企上过班的，效率就是高。”
程寒客气地说：“张姐过奖了，对我们做会计的，这点活很简单就完成了。”
张芬沉思了一会说：“你是学会计的，姐这刚好有个事。”
“您说。”
“本来呢，是想找外面会计给一做，这不刚好是你的专业，那你就看着给一做算了。咱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什么账？有账务明细和发票吗？有的话很好处理。”程寒可以问道。
张芬凑到程寒身边耳语了一番，程寒急忙说：“这不行，张姐，假账是犯法的。”
“别担心，现在外面都这么做，放心，亏待不了你，两万，怎么样？”
“你确定就是一些明细？大帐不管？”程寒故作犹豫。
“就是明细，跟大帐对上就行。”
“好吧……就这一回，以后可不能了。我回去做，明天给你拿来。”
“好好好。”张芬异常高兴。
程寒此时已经将两人的谈话全都录了音，对于他们而言，有了这点证据就足以拒绝投资了，至于其他，已经无所谓了，程寒带着录音和随处可拍的照片回到了西城国投。